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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知州的意思是要轻罚,我也觉着这乔县令年轻有为,一向又极为勤勉,这案子本就复杂,最后终是破获了。犯人怕刑法,畏罪自尽也不能全怪责于他,所以小惩大诫也就罢了。好在自尽的犯人是西域人,在这没家属责难。”
什么?是沙木自尽了?这事不对吧。万宁听着岑平和老太太的对话,面上毫无波澜,心中已是海浪翻滚。
想到那天晚上一直求饶的沙木,她觉得此人极为惜命,怎会自尽?
万宁陷入了沉思。
“宁儿,宁儿…”万宁一心回忆案情,老太太喊了她数声她才听见。
有些惶惶地抬起头,就听老太太埋怨道:“你瞧你,说什么案子,把孩子吓到了。”
万宁尴尬地笑了笑。她哪会被案子吓到,她是觉得沙木死得蹊跷。
岑平若有所思地瞧了瞧万宁,他可不相信万宁会被这案子给吓到了。几年前他可是多次瞧见万宁的娘亲就带着她在案件现场查案探踪。
那时候小万宁都没吓着,长大了胆子难道还会长小了不成?
他担心万宁和这个案子有关。
袁知州今个儿还提到乔县令身边有个能人咸郎君,当时他未觉有何异样,此时瞧着万宁神色,他忽然忆起有几次听得万宁娘亲唤她乳名:阿咸。
难道…
岑平也陷入了沉思。
“好了,天色也不早了,我去园子里走走就要歇下了。你呢,也回欣荣苑去,好好哄哄大娘子,你们十几年的夫妻了,别老冷着对方把少年时的情分都给磨没了。”
岑老太太见岑平也发起了呆,以为他在为与大娘子的事烦忧,不由劝了两句。
岑平闻言,收回思绪,道了晚安便欲退下。
此时,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,不一会段嬷嬷匆匆进来,附耳对老太太说了几句话。
老太太随即变了脸色。